炯途大侠--记陕西朝邑佀瑞庭--第三部分
摘要: 二十一、佀瑞庭成功进行了组织交接
平朝工委第一次会议，考虑到有的同志落实地下党的隐蔽方针，已经深入到县政府和地方武装势力内，进入到机密圈子。为了保护这些同志“爬高钻深站稳”，工委决定派专人和他 ...
二十一、佀瑞庭成功进行了组织交接  平朝工委第一次会议，考虑到有的同志落实地下党的隐蔽方针，已经深入到县政府和地方武装势力内，进入到机密圈子。为了保护这些同志“爬高钻深站稳”，工委决定派专人和他们联系。 大家知道佀瑞庭是优秀的共产党员，佀瑞庭是西安师范毕业生，1936年就经王博介绍了共产党，还在云阳“省青训班”秘密培训过，目前是伪县党部的秘书。省委特别指示，要韩增友和佀瑞庭直接联系。 县政府军事科长杨海潮、乌牛乡副乡长严富润则由王仲甫同志暂先联系。为了保护佀瑞庭，减少接触，工委决定和在县党部任书记员的王孟元、任抄写员的李树人两个地下党员也不接转关系。 1946年8月的一个大风天下午，佀瑞庭正在国民党党部为发展共产党的地下组织忙碌着，刚刚让中和镇镇长兼镇国民党书记祁润楚填写了国民党党员登记表，好使我党的地下党员有更好的掩护身分，刚刚送走后，蔺相南裹得严严的走进来，急切而兴奋地说“上头、上头来人了，找你！” “谁?” “韩增友！” 佀瑞庭想起了前些日子王仲甫的指示，明白了任务，告诉了蔺相南：“三天以后的下午在南门外边接头。咱们都装着是下午闲转偶尔碰到、随便聊聊的样子”。 三天后在约定的时间，佀瑞庭在南门外的苗圃躲过一个熟人转出之后，看到了蔺相南和韩增友，他先行向南一百多步，再转向一条小路旁的一个大崖下僻静处，蔺相南介绍后走向一边躲开，便于领导交流，同时也是放哨。 佀瑞庭与韩增友两双大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佀瑞庭看看韩增友，这是机警果断、有着军人气魄的脸庞，似乎不管有什么困难都挡不住他一往无前去努力，这样的同志是可以依赖的，一定能挑起组织领导人的重担。 韩增友看看佀瑞庭，这是一张表面平静、内里充满活力和思索的脸庞，这是多年在白色恐怖下进行地下斗争的痕迹啊！他在心里默默地说：“同志，你们吃苦了！” 但是，两人未及说话，两双手只是握得更紧，一时间，仿佛时间、世界、血液全都凝固了。他们清楚地知道，这是朝邑地下党历史新旧交接的一个重要时刻。隐蔽时期从此结束了，他们都将按照党中央的部署投入新的战斗！两人谈话的时候，蔺相南远离在一边，这既是安全警卫的需要，也是必须而合理的回避，毕竟，他的党籍还没有恢复啊！ 这天，佀瑞庭主要是向韩增友提供了四五个联络员名单，其中有张殿臣、马子健、张正德、严富润等人。全县的党员通过他们在佀瑞庭手上集中，这是地下工作时的一般做法，韩增友则向佀瑞庭转达了省委的问候，传达了上级组织的活动计划，让他坚持埋伏下去，争取敌人更大的信任。除非在关键的时候，一般不能轻易地暴露自己。听到这些话，佀瑞庭觉得心里直发热，他终于不再是一只失群的大雁了。他，以及朝邑上百名党员终于又回到了组织的怀抱中。 “上级组织是了解你的，相信你们的，对朝邑地区的工作是肯定的！” 泪珠在佀瑞庭的眼眶里打转，他为这句话而激动落泪了。在这白色恐怖浓重时期，还有什么能比上级组织的信任更至关重要呢？ 时间并不长，两人分手了。 蔺相南从佀瑞庭的眼神和神情里可以看出，两位领导人的秘密会谈是成功的，交接是顺利的！也就是说，韩增友代表的是西北局所建的党组织，佀瑞庭代表的是陕西省委所建的党组织，而西北局是陕西省委的上级，从组织规则来说，从斗争需要，从落实滨河区计划，从完成“108个武装据点”之一的角度来说，党的安排是正确的，有着军旅生活和军事斗争经验的韩增友更适合统筹朝邑党组织建设。 佀瑞庭不仅欣然接受组织安排，而且对组织表扬他地下斗争所取得的成绩的赞扬心存感动，觉得自己的心血没白费。 蔺相南是组织交接的见证人！ 蔺相南解放后党组织关系丢失了，但韩增友在朝邑时，有过有力的作证，但韩增友高升后，蔺相南在1957年被定为右派，下放回家，文革中又挨批斗。韩增友也遇到不少冲击，他开始无暇照顾老同志，不算讲究，假装不知道蔺相南遇到委屈，当文革后，韩增友来大荔时，佀瑞庭亲自找到韩增友，80年前后蔺相南获得平反。 蔺相南与佀瑞庭的革命友谊是深厚的。1993年2月，当佀瑞庭带着无限委屈和疑惑离世时，同样饱经风霜和历史波折的蔺相南写了四段文字： 佀晓人、佀晓民、佀晓新三位爱侄、学生： （一） 听到你父亡命后， 不由两眼泪双流。 本应及时来看望， 雪天泥路步难移。 （二） 十余年间脱肛痔， 大西关院手术遇。 近时才能举步行， 葬埋时间不便来。 谨派儿婿代行礼， 不到之处告友知。 （三） 所带赠诗化灵前， 诗念你父灵魂安。 （四） 朝邑三人行， 真情仍未明。 增友早离世， 你今癌症亡。 映南含冤死， 有时意不平， 你若灵魂有， 同等记英名。 注：赠诗如要有底稿可另写，不可让外人知，不为名利说心意，你心实言你母知，原诗底稿选烧一二，以表我心便可以。 二十二、佀瑞庭急讯救组织 为了贯彻执行蒋介石即发布“剿匪”密令，西安绥靖公署胡宗南，立即召开陕西党政军有关人员重要军事会议，传达蒋介石关于“剿匪”密令。 特别指出强调大荔专署管辖的同州大荔朝邑平民黄河地域，是一个八省通衢的地方。是重要的交通要道，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尤其是黄河沿岸各县。一旦被共产党占领了的话，那么，整个陕西就失去了黄河天险的这个自然屏障的保护。军事地位非常重要。为了确保黄河天险的安全，彻底清除所有的共产党的地下党党员，为党国彻底剿匪，蒋校长特命令中央国民党军统局，在陕西同州大荔建立“国民党国防部大荔情报工作站”。并选派了精锐特工强将，在大荔管辖的朝邑、平民县建立情报组。 各县的军察、特务机关也开始了积极行动起来。他们就以“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掉一人”的理由，十五天内枪杀、活埋了一百多名共产党员及进步人士，为了有力地进一步加强剿匪工作，专员薛庆鸿特意密见军统的老特务，朝邑县仁和乡的乡长高育贤。张铁束成了爪牙。 张铁束是高平乡高城村人。曾在延安贩卖过纸烟。在延安见过许多朝邑县籍地下党员、进步人士。因为一位担任秘密任务的朝邑籍共产党员不愿意和他同行而惹怒了他，于是就跑到县党部把他在延安的见闻都告发了，而且涉及到了韩增友和罗曼中的活动，给平朝地区的党的活动造成了极大的威胁。佀瑞庭和韩静玉设法把情报及时告知了韩增友。 平潮工委及时召开紧急会议，商量、决定由任元发、韩增友和罗曼中一起相机除掉张铁束。一天，刘钟谐告诉韩增友张铁束又去县党部告密。而罗曼中因为其他事不能去执行锄奸的计划。韩增友就决定独自去执行任务。结果，在两宜乡因为身带枪支被两宜乡公所逮捕送到了县政府。 韩增友身上有一个本子，里面有汪宏、孟喜及车流永等共产党员的名字。这让县长程务垣很高兴。 早就对韩增友、罗曼中怀疑的高育贤得知情况后，就立马在朝邑情报组及县长程务垣的命令下组织人马搜捕罗曼中等人。因为消息及时，地下党员的机智，罗曼中他们成功逃脱，但地下党员汪宏和韩增友的爱人马崇德却被逮捕了。罗曼中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后即开始了积极营救韩增友他们的工作。 二十三、佀瑞庭营救韩增友 县长程务垣秘密逮捕韩增友后，阴险狡诈，一心要从韩增友的嘴里套出共产党在朝邑的地下组织，好一网打尽。韩增友机智、勇敢地与之进行了针锋相对的斗争。坚决否认自己就是共产党，一口咬定自己是军人，就爱玩枪。本子上的那几个人都是自己生意上的伙伴。说到与罗曼中的关系，只是朋友。住在自家里看病。 无奈之下，狡猾的程务垣准备把韩增友送往大荔专署审理。这对刚刚成立不久的平朝工委造成了很大的威胁。但也对营救韩增友提供了条件。 怎么办？罗曼中组织平朝工委的同志专门开会研究此事。最后达成一致意见，就是以争取合法出狱为主。关于劫持人质或抢人之事，也做些准备，以免被敌人弄个措手不及贻误大事。 定好方案后，平朝工委就马上开始了营救工作。佀瑞庭在县党部书记长刘映南跟前煽风点火，挑拨他和县长程务垣的关系，让刘映南给县长程务垣施加压力放人；并通过韩静玉做刘映南的工作，督促他尽快放人；通过派人到罗曼中的老家淳化按照韩增友在狱中编的供词统一口径；找当地德高望重的参议会议长李侃如和县文献会主任李伯弓给政府施压。 正在平朝工委设法营救韩增友的同时，李全祥、张永平和侯玉明却被当做土匪被国民党政府逮捕关押了起来。逮捕关押县城后，平朝工委设计了完整的营救方案，通过佀瑞庭、周子栋“内线”人员与韩增友串通口供，对他加以保护，仅佀瑞庭就机智、巧妙地多次深入狱中进行内外联络，同时利用智谋鼓动国民党朝邑县党部书记长刘映南，县参议长李侃如、副议长李伯躬、民主人士穆云汉出面交涉。其中，佀瑞庭巧妙利用党部书记和县长之间并不和谐的微妙关系，来回动脑用计，来回添油加醋，夸大县长程务垣不把党部书记长放在眼里，单方决定将韩增友准备押送到大荔专署的做法。对并不喜欢韩增友的书记长刘映南施加强烈的心理刺激，激怒他出面来斡旋，最终“迫使”县长程如垣以“私带枪支，实属非法，枪支收没，交保释放”了事。汪宏、韩增友的爱人马崇德以及张永平等人也被陆续释放。 朝邑县向来绅权极重，地方绅士经常与上面派来的县长发生摩擦。佀瑞庭充分利用这个矛盾展开工作，不仅能直接让当地的绅士为革命做事，而且在特殊的环境下，竟能驱使国民党的县长间接地给共产党做工作。 韩增友出狱以后，仍受到国民党两宜、仁和两个乡乡长肖诚、段仰贤二人的南北监视，他和罗曼中又利用共产党员任俊臣与南湾村地主车铁锚的二儿子关系密切的条件，住在车家的偏院，继续从事革命活动。 通过这次事件，韩静玉渐渐看出了国民党的腐朽与堕落。她内心的正义感渐渐复苏。她开始有意识地帮助韩增友和罗曼中的工作。 二十四、佀瑞庭助扩武装力量 韩增友出狱后，平朝工委就在韩增友和罗曼中的组织领导下，继续扩大党的地下组织，组建党的武装力量。 王子敬在西安城一家酒馆和一位部下喝酒，气愤地说他想返回朝邑大闹一场，拉上八百人马打游击，投共产党去，冷饭好吃，冷气难忍。但老部下劝他说，你己经晚了，你的部队己经就地解散了，番号己经取消了。 于是，老将军王子敬成了西安街头的老流浪汉，一文不名，双泪流淌，三餐缺食，四肢无力，五官不修了。无法生活，王子敬又跑到军法处去哄闹，有功不赏，无罪亦罚，这是什么混帐做法。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他索性学着委员长的发言，在司法处门口骂起了娘。但这只能给他招致来更大的灾难，几个军人出来，将他双臂拧起，送进了监所里。他不服。边抗拒边嚷嚷:“我要见董钊，你们算个球？”小兵嘲笑他:“你要见董主席，你是他娘舅啊!”“哼，老子就管过他，当过他两天上司，不信叫他来对质!他现在成气候了，把老子忘了----”他的粗言恶语终于惊动了省府，董钊听说后指令赶快放人，还给他送去了银钱盘缠，要他赶快回去。 王子敬冤气难伸，一口恶气末出，不甘心就此回去，他要见董钊说话。他倘佯在西安街头，半个月时间里也无缘得会，不料却碰上了左派人士杜斌臣，杜劝他别再对董钊抱什么幻想，白白地在西安花费闲钱了。 于是，王子敬又回到了平民县，又成了一个布衣。他本来就稍有积蓄，便做起了粮店和酿酒的生意。由于他名声大，信誉好，生意倒是愈来愈红火。他一边做生意，一边骂国民党，保甲长、县长都把他奈何不了。骂国民党政府简直成了他的第二职业，气得平民县长给上级打报告诉说：“王子敬简直是给共产党开的骂娘店!” 平朝工委利用王子敬这种情绪，动员他加入了共产党，并开设了酒坊。他的酒坊也成了平朝工委在平民县的情报站。 平朝工委还在合阳黑池乡建立了以雷登汉为书记的支部，打通了平朝工委去陕北的交通线。 1947年正月，国民党当局加紧了对延安的进攻。省府的各种征兵、征粮、派款派差的公文像雪片一样向下飘飞。还要求在各乡镇扩大地方武装，各县组织民自卫队。县长程务垣把组织人力北上的事情交给了军事科长——地下党员杨海潮。平朝工委副书记刘钟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就立即给平朝工委作了汇报。 陕西省委也及时给西北局做了汇报，西北局书记习仲勋对此做了重要指示。 为此，陕西省委专门派人去平朝工委召开了重要会议，研究了敌人改编民众自卫总队和扩大乡镇武装的情况。会议决定让杨海潮带队伍去陕北，并给杨海潮派党的联络员。让他影响敌人的决策。会议也研究了让党员打进乡镇政府担任主要职务的事情。这件事情很有成效，截止1948年末，全县12各乡镇已经有8个乡镇的政府乡长由共产党担任。 话说数天后，朝邑的壮丁被编为“陕西八区（大荔专区）第二剿共总队第四大队，陕西第八行政区的副司令李侠专门从大荔专署来到朝邑县给杨海潮鼓劲做工作，要他带队参加消灭共产党部队。 再数天后这支队伍在杨海潮的带领下插上合阳、韩城攻打陕北去了。 这支队伍像一条负伤的长蛇，沿着古老的黄河西岸向北蜿蜒游动。队伍临近步昌村时，佀瑞庭忽然赶上来了，两人虽然认识较早，但交往较少，还是为营救韩增友而接近和了解的，才知道各自为党做着特殊工作。 两人在一家茶炉坐了下来，队伍在前边缓缓经过，海潮虽是军人，但极重感情，激动地说“难为你专门赶来送行。只怕别时容易见时难啊！” 佀瑞庭故作轻松地笑笑：“你这次北上，真不知该叫人祝福呢还是祝贺啊！” 海潮咬牙切齿地说：“何福何贺？程务垣是把我当作眼中钉向上打发哩！” 佀瑞庭道：“你不会当作给党的部队报信并借机给党的部队解决武器装备和物资？” 海潮摇摇头：“坐到后方都好说，战场上千变万化难弄啊！” 佀瑞庭道：“你不会事先联系吗？听说已经报东府工委研究去了，可能你到上边后，联络的人员就派到了。” “好吧，那就看情况再说！” “你可不能就这样无精打采呀！”佀瑞庭鼓励着：“莫忘了，你是咱平朝工委派去的党员呢，正是接受考验、为党立功、支援陕北的好机会呢！” 显然，“接通受考验”打动了杨海潮，他笑笑，充满信心地说：“好吧！你们就看好啦！” 队伍经过时，村子里的人们向杨队长告别，一通嘱咐拜托,感情深沉，大有生离死别的情绪和场面。有人要买烟送海潮，海潮忙推辞说：“大家放心， 我一定不会做对不起父老乡亲分道扬镳事情！”说着，他解开马疆，翻身上马，去追赶队伍了。 佀瑞庭明白，海潮这话也是说给他听的，他摇手相送，默默地望着，望着，望着…… 杨海潮按党组织的指示，给西野南下支队和延河总队传送情报，巧计诱使保安二总队中埋伏，捕杀其少将司令李侠。 王子敬也活动着担任了平民县自卫总队副总队长，被国民党安排带领平民县自卫总队也去了陕北。 在平朝工委把共产党员设法安插进平朝两县的自卫队时，国民党保密局大荔工作站情报组也设法在自卫队里安插了许多特务，以监视自卫队的情况。李侠急于想立功，扬言要和八路军决一雌雄。杨海潮急于和游击队取得联系，这时才感觉到了共产党员的重要性。就在这时，党派来的的联络人周云和孙世亦来了。在周云和孙世亦的帮助下，杨海潮终于和党的游击队“延河纵队”取得了联系。 杨海潮不断地把敌人的军事情报送给党的部队，并利用各种办法把敌人武器神不知鬼不觉地送给党的部队。 杨海潮的行动引起了特务及李侠的注意。但杨海潮机智地和李侠及特务们展开了斗争，始终没有让他们抓到任何把柄。他利用自己的合法身份，改变了李侠的军事部署，把他引进了共产党部队的伏击圈。李侠被俘，激起民愤，被活活打死。“陕西八区第二剿共总队”除了杨海潮带领的第四大队全师退下战场外都全军覆灭了。 王子敬平民县自卫总队也伤亡惨重，带领了少数几个队员狼狈地退下了战场。 在杨海潮北上的三个月时间里，朝邑和平民一带的形势变化很大。国民党的党政活动加强了，各乡保武装全部建立，国民兵团改组为民众自卫队统管全县武装，并直接掌握着一支常备大队。自卫总队的队长由县长程务垣兼任，副队长徐畅和总队副张孝明是程的亲信。打入武装队伍的地下党员们的工作就更难做了。 二十五、佀瑞庭营救杨海潮 杨海潮从陕北战场回来后，受到了朝邑县各界尤其是士兵家长的热烈欢迎。但却也受到了国民党政府的怀疑及打击。被大荔专署专员薛庆衡以“杨海潮在宜川剿共不力，临阵战斗中迟缓误时，坐失机宜，致李副司令被俘，有通共嫌疑”为由逮捕。在狱中，杨海潮以“四大队无作战任务”为由进行辩白。终因没有杨海潮通共的证据而对杨海潮无可奈何。 在杨海潮被逮之后，平朝工委及时把杨海潮被逮的消息汇报了西北局，西北局书记习仲勋指示平朝工委，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营救杨海潮。在韩增友的领导下，对杨海潮进行了及时严密机智的营救。韩增友等分析情况后，仍然是利用内线关系，“动员”了县参议长李侃如、国民党朝邑县党部书记长刘映南、县三青团干事张觉民和县中和镇镇长祁润楚等各界人士，一起前往大荔城内的专署中去探望杨海潮。县党部书记长刘映南在韩静玉的要求下与县长程务垣、三清团干事长、议会会长、文献会主任等人一起到大荔专署找专员薛庆衡请愿。并在专员薛庆衡面前为杨海潮开脱，最终将杨海潮保释。杨海潮回朝邑以后，他又通过李侃如等出面，召开了有朝邑各界知名人士参加的接风宴会，反而大大的提高了杨海潮在朝邑的威望，为杨海潮后来担任国民党朝邑县保警大队的大队长奠定了基础。平朝工委说服了朝邑党政军民等各界力量，杨海潮回到朝邑后，以退为进，故意表现出消极的玩世不恭的态度要辞去军事科科长职务，让程务垣很不好受。程务垣多次亲自挽留，议会议长李侃如也组织了朝邑社会各界大办宴席为杨海潮压惊。 最后，在杨海潮的坚持下和平朝工委的安排下，程务垣让杨海潮组建朝邑县保警大队，并让杨海潮任大队长。在杨海潮的举荐下，共产党员周鉴秋接任了朝邑县军事科科长的职务，共产党员刘钟谐担任了民众自卫总队副大队长职务，统管全县地方武装。常备大队大队长王宴亭本身就是地下党员。 至此，朝邑县的地方武装的实权便由地下党掌握了起来。 国民党当局为了武装力量内部相互制约，规定县保警大队和常备大队大队长属下的7个中队长必须经县长指派，但通过这两个大队的共产党组织做工作 以后，都能和担任两个大队长的共产党员杨海潮、刘钟谐保持良好关系，自觉地给杨和刘说好话，甚至到了朝邑起义前夕，国民党陕西省民政厅派来朝邑视察的大员在同各中队长谈话以后，所能得到的印象总是“朝邑是一个平稳的地带，共产党员活动很少”。 在抓武装斗争方面，韩增友和平朝工委一班人以原朝邑县委在国民党朝邑县保警大队和常备大队中发展的共产党员为基础，继续深入地开展工作。 到朝邑起义前夕，两个大队中的共产党员人数已达52名，其中两个大队长和两个大队附都是共产党员；7个中队长中有3个是共产党员；21名分队长中有17名是共产党员；警备大队特务班的13个人全是共产党员。国民党朝邑县政府的军事科长职务虽几度易人，但始终都是由共产党员担任。全朝邑县的11个乡镇中，10个乡镇的乡镇长或乡队附都是由共产党员担任的。到1947年8月，已被发展为共产党员的王子敬，又奉命“出任”了国民党平民县保警大队负实责的副大队长，使得国民党在平民县的这支武装也掌握在共产党员手中。与此同时，他们通过努力，还在朝邑县城以北镰山上下和沿边崖一线以及黄河滩中，建立了几支共约200多人的游击武装。以上这些有利条件，为后来朝邑起义的圆满成功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正如前面所叙，朝邑去大荔的请愿团规模之大、层次之高，是令人想不到的。但能请动议会会长、国民党党部书记长，暗中与佀瑞庭的努力是密不可分的。 现选摘《躁动的黎明》一书对佀瑞庭巧舌如簧激怒国民党书记长刘映南坚决出手救杨海潮的细节描写： 为了探明情况，韩增友专门到了兵运处找了蔺相南，传达了平朝工委的三条决议：一、佀瑞庭，进一步查清杨海潮被捕的原因，是暴露了行踪还是有人告密。二、大造杨海潮有功不赏反加罚的舆论。三、立即动员社会力量早进行营救，开展合法斗争。因杨系县政府的军事科科长，要力争县府、县党部和县三青团、议会都能出面营救。 蔺相南正为这事儿坐立不安，接到指示急忙到县党部佀瑞庭。 这时，佀瑞庭和刘映南正在下棋，杀得难舍难分，因三人都是同学，他也不客气，大声嚷嚷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玩儿哪！”说着就要搅乱棋局。 佀瑞庭忙拦住，说：“看你风风火火的样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嗨，杨海潮叫逮了！” 佀瑞庭故作冷淡：“噢，这都成陈闻了！” “嗬，你倒说了个轻松，这不是看着欺负咱朝邑人吗？蔺相南愤愤不平地说：“到底海潮犯啥法了？” 刘映南漠不关心地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管那么多干啥？”说着举起棋子要敲下去，蔺相南拦住，一气之下结巴起来：“都，都是朋友嘛，像，像这样的话，谁还跟上你们这些当官的卖命啊！” 佀瑞庭这才叹了一口气，说：“唉，你都是聪明人，如今逮人还不容易，只要给扣上一顶红帽子就行了！” 蔺相南说：“那党部就该知道的。” 佀瑞庭故意反问：“上次说增友涉共嫌疑，闹得满城风雨，谁给县党部打招呼了？还不是由县府一手包揽，捏白造黑，信口雌黄吗？” 刘映南最气恼程务垣把自己不看在眼里了，这时也听得来气了。敲打着桌子说：“老佀，你到程县长那里问问，海潮被扣到底为着何来？” 佀瑞庭为难地说：“程县长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 刘映南生气地说：“你告诉他，是书记长叫来的！” 看到刘映南果然被激怒了，蔺相南和佀瑞庭会心地相视一笑，一起走了出去。 前述，佀瑞庭用了“激怒法”。 下面我们再看火上火上泼油法： 佀瑞庭和蔺相南分手后，走进参议会时，李侃如正在大发牢骚，佀瑞庭察言观色，火上泼油，恭恭敬敬地道：“杨海潮不知因何事被囚，刘书记长让我来问问您老人家。” 李侃如感到惊讶：“连刘书记长都不知道啊？” 佀瑞庭故意叹口气：“现在怕只有县长才包本知底了！” 李侃如道：“难道他们都未通气吗？” 佀瑞庭反问：“去年十月增友被捕，还不是县长一手制造的，刘书记长一直在鼓里蒙着。这次也一样。书记长现在正发脾气，要我打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您老是全县德高望重的长辈、议长，海潮有违背民意的地方，您还能不知道吗？” 李侃如摆摆手，生气地说：“别提了，我这议长还不是聋子的耳朵吗？” “不能那么说的，”佀瑞庭道：“上次增友被捕，不是你去和伯弓老仗义执言出面传呼质询，能平安出狱吗？他县长再有权势不能违背民意，和十几万百姓过不去。这次，我看更是非你老出面主事不可，不然，就叫程县长把咱朝邑人当作软蛋捏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李侃如果然大怒，拄着拐杖站了起来，道：“走，咱俩去寻县长问个究竟，他到任以来到底给朝邑地方上办了啥好事情，为啥老这么翘着，过意不去？” 佀瑞庭当然心下欢喜，但却是故意说道：“你老年纪大了，何必动火伤肝呢？”他愈是这样讲，李侃如愈是执意要去，他便改口道：“也好，你坐镇、我跑腿，县长要不在，我给咱去寻，不怕他躲着不见！” 两人离开参议会，直趋县府。李侃如有气儿，拐杖着戳持着地面，走得飞快，佀瑞庭喊他慢走，他也只是不听，转过一条巷，路过中正堂时，正逢地方团队在操训。周子栋眼尖，忙走了出来和两人打招呼，横拉竖扯，要李议长给官员们训话，李侃如忙推辞：“我非行伍出身，训得了什么话哟，不去不去！” 佀瑞庭向周子栋使个眼色，周子栋拉着李侃如的拐杖道：议长，弟兄们刚由陕北回来，还没见犒劳呢，大队长先就被押到大荔了，大伙儿想不通，正在闹意气呢，还是您老给劝几句吧！” 结果，李侃如被劝到训讲，没想到讲成台上台下哭声一片，相互感染。 李侃如走到县政府的时候，仍然泪痕满面，双眼红肿。 县长程务垣感到诧异，为他端了椅子坐下，问道：“李老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还需亲自来啊？” 李侃如不作声，佀瑞庭解释道：“还不是为了杨海潮的事情吗？” “那，那”程务垣寻思着合适的词儿，想给他作一番解释，以表自己的清白。佀瑞庭却不让他转弯儿，直道：“为海潮被捕的事儿，全县像一锅水烧开了，到处都是怨声。李议长刚才路过团部，军士们简直都闹翻了，要不是议长慷慨陈词、动之以情，部队都要来拥衙哩！ “真的？”程务垣惊讶地问。 “当然了。这么大的事，县党部也不知道，刘局长派我来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还说再不要闹笑话了。”佀瑞庭又看看李侃如：“半道碰上李议长也来过问，究竟专署是咋说的！” 程务垣叹口气：“这次全是专署的意思，我也是爱莫能助啊！” 佀瑞庭看程务垣没有拿出大荔专署文件的意思，那平朝工委交办的打探虚实的任务还没完成，就又三番五次来回几个弦外之音，把程县长吓得赶紧对李议长说：“李老，莫误会，薛专员的批字在呢！请您过目。”说着，他翻出个大信封，取出大荔专署的来文。 佀瑞庭接过来，给李侃如念道：“杨海如身为陕西八区第二剿共总队第四大队大队长，宜川剿共不力，临镇一战坐失良机，致使李司令阵亡，为党国捐躯，故着朝邑县政府立即将该杨解送专署讯问”。 李侃如说：“不行，海潮是有功的，不论他们怎样怀疑、加罪，都要把人给咱要回来。” 接着，李侃如又慷慨陈词一大阵。程务垣听着，脸上热辣的，连连道：“就依着议长的意思，全县各单位都去请愿”。 看看，这是一个什么效果，全县高层和和各局都去请愿。可见，人类的语言和智慧真是个奇迹，有时刀笔可以杀人，有时智慧的舌头可以如千军万马一样可以救人。 朝邑地下党不费一枪一弹，营救出杨海潮，佀瑞庭功莫大焉！ 二十六、痛骂国民党死鹰犬 还是前述佀瑞庭智逼程务垣同意全县官员为杨海潮请愿。在谈话即将结束时，程务垣说：“其实，我另有一事，正要找二位商量。李侠副司令死了，专署要开追悼会，要求各县送挽联和条幅，咱们送啥呀？写啥呀？”看两人没有表态，又说：“这是地方的事情，是不是以民意机关写为好呢？” 李侃如说：“不管以谁家名义送我看关系都不大，就是看写啥话。我是老朽了，让青年们多动动脑筋吧！” 佀瑞庭想想，说：“共产党在陕北独霸一方，李司令带兵征剿，为的是国泰民安，不如写上为民除害，不知县长以为如何？” 程务垣并未回过味来，道：“共产党确实是国民政府的心腹之患呀！后生可畏，我想了多天都没有想到这么合适的一个词儿。” 李侃如看事情办得还算顺利，也挺高兴，说：“赶快到大荔要人，千万莫叫海潮吃亏！” 后来的故事呢？ 去请愿的那天，把挽联一并带去，接收的是专署助理秘书，默默看了半天，冷然笑道：“李议长，所有这些挽词中，只有你们朝邑县写得好！” 李侃如拱手施礼道：“过奖，过奖！” 助理秘书指着别的黑纱说：“你看各县写的都是莫过功在党国、志在千秋、百世流芳之类的套话，可是朝邑县写的就不同了，”他莫测高深，一字一句地念着：“为——民——除——害”，嗬，写得好厉害啊！” 李侃如这时也悟出端倪了，可他哪好承认，赶忙陪着笑脸，揣着聪明装糊涂地说：“我看写得也挺好一般嘛！” 那助理秘书冷冷一笑，自顾叹道：“朝邑县真有人才啊！” 二十七、与韩子佩喝酒夯“地基” 煮酒论英雄，有时酒桌如棋局，可以当战场。 《智取华山》中的守山敌首长韩子佩是位国民党少将。陕西府谷神木县人，是个地主武装头子，也是反共专家，和我党周旋半生。曾任第84师机枪连连长，榆林保安团团长，西安警备司令部参谋，1947年任陕西省第8区（大荔）行政督察专员兼少将保安司令，1949年兼任陕西省保安第6旅旅长，同年6月18日在陕西华山投降。后被判处有期徒刑5年，因在关押期间表现不轨，在狱中多次找老同事，据说还扬言找朝邑的刘映南、佀瑞庭、大荔的裴昌会，找不到就对抗、就耍蛮，特别当听说裴昌会将军起义，所带部队成为共产党的部队、佀瑞庭又是老牌共产党员时，他火冒三丈，天天蛮耍，还想越狱，不思悔改，扬言报复老牌共产党员，还说佀瑞庭灌醉了他，共产党也耍人，饶不了佀瑞庭。由于他顽固不化，也因其双手沾满人民的鲜血，1950年1月17日被判处死刑。 话说全国特等战斗英雄刘吉尧活捉敌旅长韩子佩、智取华山时有不少传奇故事哩。1949年5月中旬，随着第一野战军“陕中战役”的展开，已遭到我陕甘宁边区大荔军分区路东总队重创的国民党保安第6旅旅长兼第8区专员韩子佩，本来是可以随军南逃的，但他怀着一种侥幸心理，错误地估计了形势，认为凭着他大荔三进三出的经验，依靠华山天险和充足给养，逃上华山抵抗一时是不成问题的。于是率残部400余人逃上华山，企图凭借“自古华山一条道”的天险负隅顽抗，于是发生了智取华山的著名战斗，后被拍成电影《智取华山》。 解放军大荔军分区路东总队奉命回师华阴，任务是休整，剿匪，围困华山。为防止敌人逃跑，解放军增派一连占领了华山东面通往陕南的皇甫峪口。原来一直在围困华山的一营部队仍然驻扎在华山脚下的玉泉院，担任上山道路的警戒任务，同时就地整训，并寻机歼灭山上之敌。经过调查得知，韩子佩自己住在西峰，保6旅旅部和伪大荔专署职员驻扎在东峰南峰，敌营长带1个排约30人驻扎在北峰，副营长指挥两个连沿北峰以下道路设防，直至山上的路口。敌人认为华山只有一条路，只要他们守住这个天险，解放军是上不来的。 敌情基本搞清楚后，总队党委专门进行了研究。首先认为强攻不利，长期围困也有困难，敌人粮食够吃一年多，不能等待。调查得知猩猩沟的药农王银生曾走过一条险路智上华山。王生容和刘吉尧研究挑选了7个人，组成了一支精干的侦察小分队，踩出一条上山的路，十分危险地通过了三道难关。 6月14日黄昏，小分队到达北峰脚下。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他们决定智取，8个人编为4组佯称4个排。两人为一个排，一个人为一个班，以迷惑敌人。 半夜潜入敌营时，敌哨兵刚要抓枪，“砰砰”两枪，敌哨兵被打倒在地，刘吉尧趁机高喊：“1排往上冲，4排打增援，2排打上殿，3排封锁庙门！”，实际上只有8个人，1人还是药农。 驻在西峰的韩子佩听到枪声，打电话给北峰询问情况。刘吉尧拿起电话回答：“北峰被你八爷占了，快下来投降吧！”随即扔下话筒，割断电话线，拆开敌人的红被面，做了一面红旗，插上了峰顶。 时间不等人，小分队当即研究决定，由杨建东和一个道士看管俘虏，崔乾山、孟俊甫阻击苍龙岭以上的敌人，其他人向北峰下面群仙观约两个排的敌人发起进攻。15日下午，总队政委王生荣突然接到驻玉泉院一营送来的信，信上说北峰以下的敌人已经全部下山投降，北峰已被解放军占领。总队抽出三个连，由政治部主任邓远带队上山，增援北峰。把火力点布置在敌人面前，派人把总队要求敌人投降的信送到韩子佩手中，要韩立刻答复。韩口头同意投降，实际上却在拖延，一天无任何实际行动。 第二天我军派药农王银生到西峰劝降。一进西峰大院，只见院中摆着一张方桌，韩子佩坐在一把太师椅上，身边两侧分立着20余名士兵。王银生自称是为解放军挑面来到北峰，被解放军派来送信的。 韩详细问罢，写了一封信，说第二天中午12点在五云峰缴械投降。 智取华山是一曲军民团结，共同战斗的凯歌。战斗结束后，西北军区副司令员带一个电影队慰问部队，并在华山拍摄了我军（原部队）消灭敌军（原部队）的实战纪录片。西北野战军前委授予小分队8名同志全军战斗英雄的光荣称号，其中刘吉尧被授予特等战斗英雄的称号。战后，刘吉尧光荣出席了全国英模代表大会，并被授予“全国特等战斗英雄”荣誉称号，智取华山的英雄事迹也被拍成电影，广为传颂。 解放后，当观看《智取华山》电影时，佀瑞庭对孙子佀光勇说： 智取华山既有“智”又有“勇”，有勇有谋才能赢。当年韩子佩是陕西省第8区、大荔行政督察专员兼少将保安司令，我利用机会想接触他，喝了不少酒，主要目的是发展他加入中国共产党，把他所带的第6旅变成人民的武装。但是光有勇不行，得把他喝醉套实底。我跟他说，我说段话，你能解释我就喝，解释不出你就喝。他说好啊！我说：“伐木丁丁，鸟鸣嘤嘤。出自幽谷，迁于乔木。嘤其鸣矣，求其友声，相彼鸟矣，犹求友声。”他哪里解释了《诗经》，喝多了。过些天他不服，又说“咱们丁丁嘤嘤去啊”，又喝多了，真喝醉两次，发现他是死守地主阶级，老顽固，心中没有一丁点儿人民大众，不是志同道合者，志不同，不相与谋，坚持同气相求嘛。最后，只能发展朋友关系，用来为党的地下工作创造有利环境和条件，根本没敢劝他加入共产党的事儿。被关大荔时，去看过他，想劝他好好改造，他一看到我，强忍内心怒火，他说“我今天的下场就是你们这些钻进国民党内部的共产党人干的好事儿”。岂不知，在蒋介石身边作速记的机要秘书沈安娜更是发挥了大作用！ 二十八、佀瑞庭智救逯凤鸣 这一段故事的篇幅非常长，主要资料来源于马行健的《躁动的黎明》和魏忠社同名电视剧的部分内容。 当年实施中共中央西北局书记习仲勋制定的“滨河区计划”原国民党朝邑县保警大队中队长褚绍斌（原籍陕西朝邑县下秦人，他是魏忠社姨夫的父亲），是河南拓城县人，家乡沦陷以后，他便跑到西安谋事，上过国民党的军校，在陕西省军官总队任教官，后来西安绥靖公署主任胡宗南派他随特派员徐丽来到大荔专署，被特派员徐丽派去朝邑保警大队二中队任中队长。87年魏忠社去他家走亲做客时，他曾讲述了当年“朝邑起义”的情况，主要是保警大队长杨海潮与特派员徐丽的细节。二零零九年十一月，魏忠社与陕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李康美闲聊时，知道大荔马健民写了纪实小说《躁动的黎明》，魏忠社非常高兴，魏忠社想，因为故事发生在大荔的家乡，早年就听中共中央西北局书记习仲勋的秘书何凤洲讲过这个故事，展现这段历史,是一种责任,是为了更好地继承发扬以习仲勋为代表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先烈们的民族精神,当今需耍那种信仰那种民族精神去谱写绚丽多彩的华章。 那么，后面的部分，就涉及了禇绍斌、逯凤鸣和被新加人物徐丽。人物众多，故事曲折。重点是系统了解一下当年朝邑地下党发展武装的艰难过程。同时，用一小段笔墨介绍一下佀瑞庭是如何救下逯凤鸣的。 话说县长程务垣早已看出国民党的失败只是时间的问题，所以对卜儒英的活动不闻不问，实际上予以默认和支持。他可不愿意做国民党政府的牺牲品。程务垣急于想离开朝邑的另一个原因是：他已经日益感到朝邑地下党的存在和它的威胁了!他能感到却无法确证。他不轻信任何人，对县政府和县党部的职员都持怀疑态度：说不定他们会在某个夜晚摇身一变，成为共产党的先遣队，那时，他就难免有身家性命之忧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而朝邑县钱粮处长卜儒英一心要当朝邑县县长。于是就上下打点笼络人心，甚至到西安设宴筹客走门子。有人处心积虑地要当替死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