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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姓与佀姓四千年宗谱序举例(二十部分)--前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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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6-4-19 15:09:4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佀传双整理研究

    姒姓与佀(si)姓四千年宗谱序举例(二十部分)




       姒姓与佀姓同祖同根,现将族谱举例性列一起研究。


    一、为什么要重视宗谱

        有道是“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  
        人类社会具有敬群特性和集体主义,部落、氏族公社、教会、俱乐部、乡村、村落、社区、小镇、城邦、社团、党派本质上都是一个集体,只不过是有大小之别、属性差异而已。
       家族,从某种角度讲也是一个集体,家族制度是本元性、基础性的制度传统。这种集体和传统文化在各个社会形态下都有巨大的积极意义,最大的作用是早期家国同构、创造出国家。可以说,没有家庭、家族,就没有部落联盟和国家的产生。当前欧美流行的寻根问祖,不仅是一种文化现象,也是人类社会发展进程中的本元观照。在当代中国,在社会主义前提下,家族和家族文化也有其存在和发展的积极意义,大力挖掘其存在的“有限合理性”。我们要厘清利弊得失,研究宗族文化与当代民主意识二元共生的趋势,科学扬弃,把“有限合理性”最大化,为时代所用。
        家族和家族文化具有社会凝聚和整合作用,有力服务集体主义、爱国主义教育,助推社会稳定,剔除其宗法和族权观念,增强和赋予其理性特征,科学地趋利避害,通过宗族秩序及其内部民主、对话民主、协商民主、自治民主、自律民主,来演练、运用和适应当代民主,加强社会组织侧结构改革,在政治文明建设中是一支完全可以利用和借助的力量;家族是天然的合伙制、股份制企业纽带,目前家族企业已成为中国民营经济的基础、主力和支柱,现正通过产权改革和引进现代企业管理加以升华,在物质文明建设是一支生力军;家族是良好家风传承与建设的载体,是先进文化和正能量的一个重要平台,对于以文化人,对于宣传齐家治国、平天下,对于新伦理建设,加强精神文明建设,是难得的宝贵资源;家族具有一定的组织功能和自律功能,有助于自我教育、自我管理、自我调节,有利于民主自治和谐社会建设,是社会和谐文明建设的重要方面;家族,能自觉处理调节自身利益与资源环境关系,格外重视生存空间与传承,特别重视可持续发展,对保护环境、生态发展具有重要意义。总之,我们要因势利导,辩证扬弃,保留和光大合理内核,最大限度地挖掘和发挥好家族文化的时代价值,为实现伟大民族复兴中国梦贡献力量!
        既然宗族文化对中国如此重要,那么宗族文化的重要载体之一——宗谱、家谱就显得非常重要了。


    (王沪宁著 )

    二、姒氏首推族谱序
    史记·十二本纪·夏本纪
    作者:司马迁

      夏禹,名曰文命。禹之父曰鲧,鲧之父曰帝颛顼,颛顼之父曰昌意,昌意之父曰黄帝。禹者,黄帝之玄孙而帝颛顼之孙也。禹之曾大父昌意及父鲧皆不得在帝位,为人臣。当帝尧之时,鸿水滔天,浩浩怀山襄陵,下民其忧。尧求能治水者,群臣四岳皆曰鲧可。尧曰:“鲧为人负命毁族,不可。”四岳曰:“等之未有贤於鲧者,原帝试之。”於是尧听四岳,用鲧治水。九年而水不息,功用不成。於是帝尧乃求人,更得舜。舜登用,摄行天子之政,巡狩。行视鲧之治水无状,乃殛鲧於羽山以死。天下皆以舜之诛为是。於是舜举鲧子禹,而使续鲧之业。
      尧崩,帝舜问四岳曰:“有能成美尧之事者使居官?”皆曰:“伯禹为司空,可成美尧之功。”舜曰:“嗟,然!”命禹:“女平水土,维是勉之。”禹拜稽首,让於契、后稷、皋陶。舜曰:“女其往视尔事矣。”
      禹为人敏给克勤;其德不违,其仁可亲,其言可信;声为律,身为度,称以出;亹亹穆穆,为纲为纪。
      禹乃遂与益、后稷奉帝命,命诸侯百姓兴人徒以傅土,行山表木,定高山大川。禹伤先人父鲧功之不成受诛,乃劳身焦思,居外十三年,过家门不敢入。薄衣食,致孝于鬼神。卑宫室,致费於沟淢。陆行乘车,水行乘船,泥行乘橇,山行乘暐。左准绳,右规矩,载四时,以开九州,通九道,陂九泽,度九山。令益予众庶稻,可种卑湿。命后稷予众庶难得之食。食少,调有馀相给,以均诸侯。禹乃行相地宜所有以贡,及山川之便利。
      禹行自冀州始。冀州:既载壶口,治梁及岐。既脩太原,至于岳阳。覃怀致功,至於衡漳。其土白壤。赋上上错,田中中,常、卫既从,大陆既为。鸟夷皮服。夹右碣石,入于海。
      济、河维沇州:九河既道,雷夏既泽,雍、沮会同,桑土既蚕,於是民得下丘居土。其土黑坟,草繇木条。田中下,赋贞,作十有三年乃同。其贡漆丝,其篚织文。浮於济、漯,通於河。
      海岱维青州:堣夷既略,濰、淄其道。其土白坟,海滨广潟,厥田斥卤。田上下,赋中上。厥贡盐絺,海物维错,岱畎丝、枲、铅、松、怪石,莱夷为牧,其篚酓丝。浮於汶,通於济。
      海岱及淮维徐州:淮、沂其治,蒙、羽其。大野既都,东原厎平。其土赤埴坟,草木渐包。其田上中,赋中中。贡维土五色,羽畎夏狄,峄阳孤桐,泗滨浮磬,淮夷蠙珠臮鱼,其篚玄纤缟。浮于淮、泗,通于河。淮海维扬州:彭蠡既都,阳鸟所居。三江既入,震泽致定。竹箭既布。其草惟夭,其木惟乔,其土涂泥。田下下,赋下上上杂。贡金三品,瑶、琨、竹箭,齿、革、羽、旄,岛夷卉服,其篚织贝,其包橘、柚锡贡。均江海,通淮、泗。
      荆及衡阳维荆州:江、汉朝宗于海。九江甚中,沱、涔已道,云土、梦为治。其土涂泥。田下中,赋上下。贡羽、旄、齿、革,金三品,杶、榦、栝、柏,砺、砥、砮、丹,维箘簬、楛,三国致贡其名,包匭菁茅,其篚玄纁玑组,九江入赐大龟。浮于江、沱、涔、汉,逾于雒,至于南河。
      荆河惟豫州:伊、雒、瀍、涧既入于河,荥播既都,道荷泽,被明都。其土壤,下土坟垆。田中上,赋杂上中。贡漆、丝、絺、纻,其篚纤絮,锡贡磬错。浮於雒,达於河。
      华阳黑水惟梁州:汶、嶓既,沱、涔既道,蔡、蒙旅平,和夷厎绩。其土青骊。田下上,赋下中三错。贡璆、铁、银、镂、砮、磬,熊、罴、狐、貍、织皮。西倾因桓是来,浮于潜,逾于沔,入于渭,乱于河。
      黑水西河惟雍州:弱水既西,泾属渭汭。漆、沮既从,沣水所同。荆、岐已旅,终南、敦物至于鸟鼠。原隰厎绩,至于都野。三危既度,三苗大序。其土黄壤。田上上,赋中下。贡璆、琳、琅玕。浮于积石,至于龙门西河,会于渭汭。织皮昆仑、析支、渠搜,西戎即序。
      道九山:汧及岐至于荆山,逾于河;壶口、雷首至于太岳;砥柱、析城至于王屋;太行、常山至于碣石,入于海;西倾、硃圉、鸟鼠至于太华;熊耳、外方、桐柏至于负尾;道嶓冢,至于荆山;内方至于大别;汶山之阳至衡山,过九江,至于敷浅原。
      道九川:弱水至於合黎,馀波入于流沙。道黑水,至于三危,入于南海。道河积石,至于龙门,南至华阴,东至砥柱,又东至于盟津,东过雒汭,至于大邳,北过降水,至于大陆,北播为九河,同为逆河,入于海。嶓冢道瀁,东流为汉,又东为苍浪之水,过三澨,入于大别,南入于江,东汇泽为彭蠡,东为北江,入于海。汶山道江,东别为沱,又东至于醴,过九江,至于东陵,东迤北会于汇,东为中江,入于梅。道沇水,东为济,入于河,泆为荥,东出陶丘北,又东至于荷,又东北会于汶,又东北入于海。道淮自桐柏,东会于泗、沂,东入于海。道渭自鸟鼠同穴,东会于沣,又东北至于泾,东过漆、沮,入于河。道雒自熊耳,东北会于涧、瀍,又东会于伊,东北入于河。
      於是九州攸同,四奥既居,九山
    旅,九川涤原,九泽既陂,四海会同。六府甚脩,众土交正,致慎财赋,咸则三壤成赋。中国赐土姓:“祗台德先,不距朕行。”
      令天子之国以外五百里甸服:百里赋纳裛,二百里纳铚,三百里纳秸服,四百里粟,五百里米。甸服外五百里侯服:百里采,二百里任国,三百里诸侯。侯服外五百里绥服:三百里揆文教,二百里奋武卫。绥服外五百里要服:三百里夷,二百里蔡。要服外五百里荒服:三百里蛮,二百里流。
      东渐于海,西被于流沙,朔、南暨:声教讫于四海。於是帝锡禹玄圭,以告成功于天下。天下於是太平治。
      皋陶作士以理民。帝舜朝,禹、伯夷、皋陶相与语帝前。皋陶述其谋曰:“信其道德,谋明辅和。”禹曰:“然,如何?”皋陶曰:“於!慎其身脩,思长,敦序九族,众明高翼,近可远在已。”禹拜美言,曰:“然。”皋陶曰:“於!在知人,在安民。”禹曰:“吁!皆若是,惟帝其难之。知人则智,能官人;能安民则惠,黎民怀之。能知能惠,何忧乎驩兜,何迁乎有苗,何畏乎巧言善色佞人?”皋陶曰:“然,於!亦行有九德,亦言其有德。”乃言曰:“始事事,宽而栗,柔而立,愿而共,治而敬,扰而毅,直而温,简而廉,刚而实,彊而义,章其有常,吉哉。日宣三德,蚤夜翊明有家。日严振敬六德,亮采有国。翕受普施,九德咸事,俊乂在官,百吏肃谨。毋教邪淫奇谋。非其人居其官,是谓乱天事。天讨有罪,五刑五用哉。吾言厎可行乎?”禹曰:“女言致可绩行。”皋陶曰:“余未有知,思赞道哉。”
      帝舜谓禹曰:“女亦昌言。”禹拜曰;“於,予何言!予思日孳孳。”皋陶难禹曰:“何谓孳孳?”禹曰:“鸿水滔天,浩浩怀山襄陵,下民皆服於水。予陆行乘车,水行乘舟,泥行乘橇,山行乘暐,行山
    木。与益予众庶稻鲜食。以决九川致四海,浚畎澮致之川。与稷予众庶难得之食。食少,调有馀补不足,徙居。众民乃定,万国为治。”皋陶曰:“然,此而美也。”
      禹曰:“於,帝!慎乃在位,安尔止。辅德,天下大应。清意以昭待上帝命,天其重命用休。”帝曰:“吁,臣哉,臣哉!臣作朕股肱耳目。予欲左右有民,女辅之。余欲观古人之象。日月星辰,作文绣服色,女明之。予欲闻六律五声八音,来始滑,以出入五言,女听。予即辟,女匡拂予。女无面谀。退而谤予。敬四辅臣。诸众谗嬖臣,君德诚施皆清矣。”禹曰:“然。帝即不时,布同善恶则毋功。”
      帝曰:“毋若丹硃傲,维慢游是好,毋水行舟,朋淫于家,用绝其世。予不能顺是。”禹曰:“予娶涂山,癸甲,生启予不子,以故能成水土功。辅成五服,至于五千里,州十二师,外薄四海,咸建五长,各道有功。苗顽不即功,帝其念哉。”帝曰:“道吾德,乃女功序之也。”
      皋陶於是敬禹之德,令民皆则禹。不如言,刑从之。舜德大明。
      於是夔行乐,祖考至,群后相让,鸟兽翔舞,箫韶九成,凤皇来仪,百兽率舞,百官信谐。帝用此作歌曰:“陟天之命,维时维几。”乃歌曰:“股肱喜哉,元首起哉,百工熙哉!”皋陶拜手稽首扬言曰:“念哉,率为兴事,慎乃宪,敬哉!”乃更为歌曰:“元首明哉,股肱良哉,庶事康哉!”又歌曰:“元首丛脞哉,股肱惰哉,万事堕哉!”帝拜曰:“然,往钦哉!”於是天下皆宗禹之明度数声乐,为山川神主。
      帝舜荐禹於天,为嗣。十七年而帝舜崩。三年丧毕,禹辞辟舜之子商均於阳城。天下诸侯皆去商均而朝禹。禹於是遂即天子位,南面朝天下,国号曰夏后,姓姒氏。
      帝禹立而举皋陶荐之,且授政焉,而皋陶卒。封皋陶之後於英、六,或在许。而后举益,任之政。
      十年,帝禹东巡狩,至于会稽而崩。以天下授益。三年之丧毕,益让帝禹之子启,而辟居箕山之阳。禹子启贤,天下属意焉。及禹崩,虽授益,益之佐禹日浅,天下未洽。故诸侯皆去益而朝启,曰“吾君帝禹之子也”。於是启遂即天子之位,是为夏后帝启。
      夏后帝启,禹之子,其母涂山氏之女也。
      有扈氏不服,启伐之,大战於甘。将战,作甘誓,乃召六卿申之。启曰:“嗟!六事之人,予誓告女:有扈氏威侮五行,怠弃三正,天用剿绝其命。今予维共行天之罚。左不攻于左,右不攻于右,女不共命。御非其马之政,女不共命。用命,赏于祖;不用命,僇于社,予则帑僇女。”遂灭有扈氏。天下咸朝。
      夏后帝启崩,子帝太康立。帝太康失国,昆弟五人,须于洛汭,作五子之歌。
      太康崩,弟中康立,是为帝中康。帝中康时,羲、和湎淫,废时乱日。胤往征之,作胤征。
      中康崩,子帝相立。帝相崩,子帝少康立。帝少康崩,子帝予立。帝予崩,子帝槐立。帝槐崩,子帝芒立。帝芒崩,子帝泄立。帝泄崩,子帝不降立。帝不降崩,弟帝扃立。帝扃崩,子帝廑立。帝廑崩,立帝不降之子孔甲,是为帝孔甲。帝孔甲立,好方鬼神,事淫乱。夏后氏德衰,诸侯畔之。天降龙二,有雌雄,孔甲不能食,未得豢龙氏。陶唐既衰,其后有刘累,学扰龙于豢龙氏,以事孔甲。孔甲赐之姓曰御龙氏,受豕韦之後。龙一雌死,以食夏后。夏后使求,惧而迁去。
      孔甲崩,子帝皋立。帝皋崩,子帝发立。帝发崩,子帝履癸立,是为桀。帝桀之时,自孔甲以来而诸侯多畔夏,桀不务德而武伤百姓,百姓弗堪。乃召汤而囚之夏台,已而释之。汤修德,诸侯皆归汤,汤遂率兵以伐夏桀。桀走鸣条,遂放而死。桀谓人曰:“吾悔不遂杀汤於夏台,使至此。”汤乃践天子位,代夏朝天下。汤封夏之後,至周封於杞也。
      太史公曰:禹为姒姓,其後分封,用国为姓,故有夏后氏、有扈氏、有男氏、斟寻氏、彤城氏、襃氏、费氏、杞氏、缯氏、辛氏、冥氏、斟戈氏。孔子正夏时,学者多传夏小正云。自虞、夏时,贡赋备矣。或言禹会诸侯江南,计功而崩,因葬焉,命曰会稽。会稽者,会计也。
      尧遭鸿水,黎人阻饥。禹勤沟洫,手足胼胝。言乘四载,动履四时。娶妻有日,过门不私。九土既理,玄圭锡兹。帝启嗣立,有扈违命。五子作歌,太康失政。羿浞斯侮,夏室不竞。降于孔甲,扰龙乖性。嗟彼鸣条,其终不令!


    三、范仲淹版 《姒氏世谱》序

    (范矛彧整理介绍,姒元翼将范版引用到《大禹世家》书)

        上世纪九十年代父亲生前曾从有关资料获一信息,说文正公有一篇“大禹谱序”,可惜不见具体内容,亦无可资追寻的线索。父亲说“如真有,当是佚文”。由此留下了一个觅“序”心结。
        2002年10月9日杭州《都市快报》有署名记者文章《大禹后人守陵四千年》,文中提到绍兴禹陵村的《姒氏世谱》谱首有一篇北宋名臣范仲淹作的序文,并引录了序中的若干文句,当我读及此处,眼前豁然一亮,这莫非就是父亲所说的范公佚文“大禹谱序”,我按记者引录文句查阅所有“范集”,确实未见其有。这回有眉有目,范公佚文“大禹谱序”确有其事。我立即分别致函快报记者及绍兴禹陵村姒氏后人,欲求得到这篇范公谱序。数次致函后,禹陵村姒氏后人姒绍品老人终于回信“你所提及关于范仲淹序文一事,我本人一无所知,都是报社记者所为,我根本没有文化,所以请人代笔写了回信”。报社记者,没有音讯,也联系不到。追寻范公大禹谱序暂时搁浅,此后虽又多渠道努力追寻但均是泥牛入海无消息。
        去年上半年偶然在网上读到一篇绍兴文理学院教授刘亦冰先生的论文《绍兴〈姒氏世谱〉的史料价值》,文中亦提到该谱首有一篇范仲淹知越州时写的序言。这回又重新勾起了我寻找范公佚文“大禹谱序”之夙愿,我又试着致函刘亦冰老先生,恳请其帮助提供范公佚文“大禹谱序”复件,后来刘亦冰老先生为我找到转录本复印了寄来,并在信中说“范为《姒氏世谱》作序,肯定是在他知越州事期间”。为求原件核对,今年来又费周折经绍兴鲁迅纪念馆热心人的指点帮助,由绍兴市文物考古研究所提供了他们所收藏的《姒氏世谱》中“范序”原始复印件

        现把绍兴《姒氏世谱》范公序文录下:


       
        宇宙之奇,毕贡于唐虞之世。如九年之浸,十日之射。山则泰岱华岳,水则黄河黑水,怪则巫之祁,皆离奇幻诞,不可测识。而大禹以一身左右之,故号之曰“神禹”。目为神,则奇之至矣。乃集玉帛之会于会稽而复殁葬之,得无敷土奠定之馀,山川之奇气磅礴郁塞,尽萃于此邦乎!
        予来守是郡,求金简玉册之藏于石鹞、石篑、石帆诸胜,觉无乎不奇,然而探其书,则蔓菁荒烟灭没终不可得觅。夏后氏之遗胄于疏篱茅屋间,颇能历历道其世系始末,且谨愿醇朴犹有不矜不伐祗台遗风,岂至奇者未尝不至平乎!
        吾因之追溯明德,慨慕流连,以为探其书者,不若得接其子姓之为犹快也。因为记以留志之。
        宋知越州事范仲淹敬记


        《姒氏世谱》原著为一卷本,清光绪二年(1876年)木刻版印制,宣纸折页对开,中缝上端印“姒氏世谱”,繁体直行,现该谱由浙江绍兴市文物考古研究所收藏。该谱首序为范仲淹所作,依次另有南宋王十朋的《徵禹穴记》,明代有杨鹤的《姒氏世谱序》,清代有陶式玉的《序》等等。近年该谱已为绍兴越文化研究所编入《大禹三宗谱》,三谱依次为绍兴的《姒氏世谱》,台湾的雁门《夏氏世谱》,河南的《禹氏世谱》,学界普遍认同绍兴《姒氏世谱》的史学价值最高。
        姒谱首序落款是“宋知越州事范仲淹敬记”,据范公年谱范知越为宋仁宗宝元元年(1038年)十一月至康定元年(1040年)三月,这是“予来守是郡”任职时间,序文当作于其间无疑。范公名篇《清白堂记》等亦是其任时所作。此后范公奉朝廷之命离越奔赴陕西延州前线担当抗敌西夏侵略之重任。
        范公一生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叫“信圣人之书,师古人之行”,每到一个地方他都要不失时机发掘当地的“古仁人”文化加以褒扬宣传。范公把唐虞之世“离奇幻诞”“不可测识”的“九年之涝”,“十日之害”诸灾难的治服功归于这位神奇的领袖人物古仁人大禹,“而大禹以一身左右之,故号之曰神禹”。大禹逝后安葬之陵在越州,“乃集玉帛之会于会稽而复殁葬之”,“山川之奇气磅礴郁塞,尽萃于此邦乎”。
        范公在越寻访珍贵古书中“石鹞、石篑、石帆诸胜”,皆因“蔓菁荒烟灭没而终不可得觅”之时,却发现了在“疏篱茅屋间”务农守陵的平民百姓大禹姒姓(姒为大禹本姓,另有夏、禹等及累代赐封衍生多达九十来个)之后人,范公对这位神奇古仁人后人的尊祖敬宗,“谨愿醇朴犹有不矜不伐祗台遗风”大为赏识,“至奇者未尝不至平乎”。在“追溯明德,慨慕流连”之下为姒谱写下了这篇序文,范公为寻胜迹灭没却更有所得而感到尤为快事也。此前三千年来从无贵人为这部姒谱留下过片言只语,而范公为该谱首序后的近千年间,历代有人接着作序,清代更甚,序跋多达五篇之多。
        纵观范公足迹所至,范公一生对忘我向善为民的“古仁人”文化的倡导宣传可谓是随时随地不遗余力,范公总会利用一切机会场所,见缝插针给予褒扬称颂,越州大禹谱序又是一例。

    姒传双编辑时附录:
        范仲淹《序》考证

        《世譜》開篇即為北宋越州知州范仲淹所作之序。筆者翻閱《全宋文·范仲淹卷》、《范文正公全集》和鳳凰出版社的《范仲淹全集》(上下)皆未發現此文。因此,本部份將對此做出考證。
    據《宋史·范仲淹傳》介紹,范仲淹確實是徙知越州。《全宋文·范仲淹卷》記有《刻唐祖先生墓誌銘於賀監祠堂序》,其文落款為“寶元元年,知越州范某序”[1],寶元二年又有《清白堂記》(按:清白堂、清白泉均在今紹興越王城內)。宋樓錀曾做《范文正公年譜》,上載:“寶元元年戊寅年,五十歲…十一月徙知越州…康定元年乙卯年,公十一歲,在越…二年庚辰年,五十二歲…三月,公復天章閣待制,知永興軍。”[2]宋《嘉泰會稽志》亦載:“范仲淹,寶元二年以吏部員外郎知,康定元年,除天章閣待制移永興軍。”[3]今人李之亮在《宋兩浙路郡守年表》亦載其為越州知事。[4](按,以上所言范仲淹在任越州知州的時間各書有出入,本文重點不在於此,只是證明其確為越州知事,故在此不做確切的年份考證)。可知,范仲淹確為越州知事。
    宋太祖在乾德四年(公元966年)“詔吳越國立禹廟于會稽”[5],並且下詔:“先代帝王,載在祀典,或廟貌猶在,久廢牲牢;或陵墓雖存,不禁橋采,其太昊、炎帝、黃帝、高辛、唐堯、虞舜、夏禹、成湯、周文王武王、漢高祖光武。唐高祖太宗,各置守陵五戶,歲春秋祀以太牢。”[6]由此可知,在宋太祖時期,禹廟、禹陵就被列入“祀典”,成為朝廷指定的祭禹之處。故,范仲淹在任職時一定會遇上一次祭典,而且這是朝廷指定的祭典,范仲淹肯定會前往會稽山,因此可判斷范仲淹與世代居住在禹陵的姒姓族人有過接觸。且序中所言“石鷂、石簣、石帆”三山皆見於先籍記載。
    石簣山:賀循記曰:“石簣山其形似簣,在宛委山上,吳越春秋云,九山東南曰天柱山,號宛委,承以文玉,覆以磐石,其金書簡青玉為字…禹乃齋登石簣山,果得其文。”[7]
    石帆山:石帆山在縣東南十五裡,夏侯曾先志曰:此山有石帆,壁立臨川,涌石亙山[8]
    石鷂山:夏侯曾先《地理志》云:“射的山北有石壁…又有文石,狀如石鷂,人亦謂之石鷂山。”[9]
    姒姓後人在越國滅亡后,慢慢的失去了地位。據《世譜》記載,到第五十五世貞復,“雖奉禹祀,隱不襲爵,故後世遂無蔭襲。”(按,貞復之父搖被漢高祖封為越王,以奉禹祀)自貞復之後,姒族便從往後降為平民。縱觀《世譜》,只有第六十六世姒豐為漢永平年間的車騎將軍,且僅見於《康熙字典》和《辭海》姒條。錢茂竹則認為王莽時有一遼西人姒豐,王莽封其為章功侯,以奉禹祀。[10]第七十二世祖恭“性秉廉介,不攀權要,謹守陵祠”;七十八世述祖在“南宋(南朝劉宋)泰始初,從宋台軍部下為尉。”之後整個《世譜》一直到元代姒為政之前,都只是簡單的記載如下:XXX,XXX之子,字XXX,配XXX,生XXX。可見其家族地位低下,這也與范仲淹所說的“覓夏後氏之遺胄,于疏籬茅屋之間”相吻合。
    上按范仲淹自己所言,自己乃是“信聖人之書,師古人之行”[11]因此每到一個地方他都要不失時機發掘當地的“古仁人”文化加以褒揚宣傳。范仲淹把唐虞之世“離奇幻誕”“不可測識”的“九年之澇”,“十日之害”諸災難的治服功歸於這位神奇的領袖人物古仁人大禹,“而大禹以一身左右之,故號之曰神禹”。大禹逝後安葬之陵在越州,“乃集玉帛之會於會稽而複歿葬之”,“山川之奇氣磅礴鬱塞,盡萃於此邦乎”。范仲淹在越尋訪珍貴古書中“石鷂、石簣、石帆諸勝”,皆因“蔓菁荒煙滅沒而終不可得覓”之時,卻發現了在“疏籬茅屋間”務農守陵的平民百姓大禹姒姓後人,范仲淹對這位神奇古仁人後人的尊祖敬宗,“謹願醇樸,猶有不矜不伐祗台遺風”大為賞識,“至奇者未嘗不至平乎”。在“追溯明德,慨慕流連”之下為姒譜寫下了這篇序文,范仲淹為尋勝跡滅沒卻更有所得而感到尤為快事也。
    因此,范仲淹所作之序為真。




    四、宋端平二年《徵禹穴记》

    王十朋《徵禹穴記》

    《世譜》序第二篇為王十朋所作的《徵禹穴記》,同樣,此文亦不見於王十朋其人文集。現亦對其真假作出考證。
    該文的落款為“宋端平二年越州僉判王十朋謹記”。端平為宋理宗的年號,端平二年為公元1135年,王十朋卒于1171年孝宗乾道七年,年代有誤,此為一;王十朋出任僉判為紹興二十七年,而越州在紹興元年已經升為紹興府因此正確的寫法應是紹興府僉判。顯然此落款有誤,究其原因不外乎兩種可能:一是此文為偽作;二系傳抄過程中的失誤。然王十朋確任國紹興府僉判。在《宋史·王十朋傳》中有提及皇帝親擢其為紹興府僉判。[12]據《王十朋年譜》所載,王十朋曾於紹興二十七年丁醜到紹興二十九年乙卯為紹興府僉判[13]。
    關於王十朋與《姒氏世譜》的關係,筆者曾經聽姒族研究會秘書長姒大牛說過,王十朋官至龍圖閣學士。龍圖閣為宋代名閣,是珍藏皇帝禦書、典籍和全國各姓世譜等的地方。紹興的姒氏族人請他幫助修復世譜,主要是因為他能夠飽覽一般人難以見到的各種世譜和文史資料,從而彌補姒氏代代相傳的世譜的不足。果然,王十朋拿出了一部珍貴的皇家藏本《姒氏世譜》。官本與民本的合一,這就是被中外專家普遍認為具有較高學術價值的《姒氏世譜》。然筆者究其先史,不見有載。故在此僅提一說,以茲參考。
    本文開篇即言“余自守于越”,雖然當時越州以升爲紹興府,但習慣上仍然稱之為越,寶慶《會稽續志》有孫因做《越問》,南宋末有張炎在《甘州》一詞中也有提到:“庚寅歲,沈堯道同余北歸,各處杭越。”[14]可見,此處越代指為紹興府。
    王十朋言“世言禹穴之不一,乃詠‘一代衣冠埋窆石’”與下文“則禹穴之在會稽明甚,夫舍是,亦無以征信矣”看似前後矛盾,實則是在說會稽禹穴的位置並不確切。
    據《嘉泰會稽志》記載:禹穴在宛委山,傳云禹藏書處,一云禹得玉匱金書處。但可以肯定的是禹穴是在宛委山,王十朋有《禹穴詩》:“如今禹穴無處尋,洞鎖陽明石一拳。”[15]因此禹穴的確在宛委山下陽明洞天,亦有詩為證:
    寰瀛三十六名郡,越在東南雄四鎮。宛委周囬三百里,草木山川有光潤。秦山鑑水藴秀異,人物風流夸漢晉。傳聞禹穴自太史,好古無人若為問。自注韓退之詩云越俗不好古流傳失其真杖履飄然尋洞天,照眼千巖若攅刃。細看磐石心愈疑,遥想丹書氣猶振。禹貢無傳豈其闕,遁甲所書何足訓。彛倫叙自九疇錫,水土平由五行順。洛書六十有五字,王業巍巍此途進。八卷飛沈天與泉,兹説荒唐理難信。吾儕去古恨太逺,企首難窺禹牆仞。穴旁有井清且甘,一酌端能洗驕吝。(王十朋《次韻濮十太尉題禹穴》)
    而王十朋所詠歎的“一代衣冠埋窆石”亦見於《會稽風俗賦并敘》,按其所言在“莅治之始,恭謁陵廟。”據《年譜》記載,王十朋任紹興府僉判是在紹興二十七年冬。在《民事堂》一詩序里提到“某誤親擢,贊慕會稽…時紹興丁醜十有二月也。”[16]可知其任職時間在十二月,接下來又有詩題為《臘月望日出郊探春遊告成觀謁大禹祠酌菲飲泉遂至龍瑞宮觀禹穴薄暮而還》,據此判斷,王十朋確實在剛上任的時候來過會稽山。
    雖然禹廟在政和四年被改成道觀,并賜名告成觀,但事實上,當地人仍然稱其為禹廟或禹祠。因為廟與祠通用。北宋潘阆在《泊禹廟》一詩中,首句即為“禹廟高高萬木齊”[17],又一首《癸未歲秋七月禱禹廟》詩“森森大禹祠”[18]。稍在潘阆後的齊唐在《題禹廟詩》中有言:“遺祠終古鑒湖旁”[19]。而晚於王十朋的《嘉泰會稽志》卷六禹廟條:政和四年,敕即廟為道士觀,賜額曰告成。同書卷七告成觀條云:政和四年三月,敕改禹祠為告成觀。同時期的陸放翁在詩中亦是“廟”、“祠”同用。這些皆見於《歷代詩人詠禹陵》一文[20]
    王十朋在序中不用“告成觀”而用“陵廟”除了“廟”、“祠”同用之外,更多的是考慮到告成觀是由禹廟(祠)改造過來,但仍讓是屬於姒姓家族的宗祠,因此,顧慮到家族情感,用“陵廟”而不用“告成觀”。
    王十朋在文末提到的“族屬衰微,罔有科目,甚可慨焉”與上文范仲淹所言的“疏離茅屋”吻合。而整篇序的最後寫到“然為之后者,宜遠追明德,近法畏天。庶一派之延,將與越水稽山俎豆于勿替矣。”這段話從語氣上判斷應該是官府告百姓用語,是十足的官腔。因為王十朋有詩名為《亡友孫子尚藁葬會稽山大禹寺之側某至官八日出郊訪其墓不獲明年春被命祀禹訪而得之又明年春再往酹酒因植柏十根哭之以詩》。由此判斷,王十朋在任職第二年就被任命去祭禹。因此,筆者推斷,這篇序言是王十朋在祭禹前後與姒族接觸后,為姒族所寫,當爲真。
    上文所說《姒氏世譜》有三個版本,而又以版本三的混裝版最為完整,在混裝版的序中新插入楊昌浚(濬)手寫的序,序中有一段時這麼描寫的“今年(光緒二年)春,奏請重修禹廟,甫得諭旨。[21]而八品祀奉生姒君懋昭,適欲重刊《姒氏世譜》,乞綴言簡端,受而讀之。則先賢范文正公、王梅溪俱有記說,而前明直指揮使者楊君(鶴),國朝督學使者朱君(士彥)序其譜,會稽陶(式玉)、傅(王露)先後記事。”可見,楊昌浚(濬)也認為范、王二序為真。
    因此判斷范、王二序皆為真。





    五、明万历年间杨鹤版


    六、康熙年间陶式玉版


    七、乾隆谒禹记




    八、清道光年间朱士彦版









    (佀同伟于丙申清明摄于禹祠)

    九、光绪二年版杨昌浚




    楊昌浚(濬)在《平浙紀略》中的序中寫道:“兵部侍郎都察院右副督御史浙江巡撫兼理鹽政湘鄉楊昌浚(濬)序。”(詳見沈雲龍主編《中國近代史料叢刊》冊233,序一三、一四頁。)




    十、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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